“真好,咱们这算超额完成任务,买一送二,刚才真没白折腾。”穆恒得意的回头看他们。
“恒哥,做人厚道些吧,你也不怕闪着舌头,刚才都是人家澹台姐忙来忙去的,你干什么了!最多是没添乱而已。”秦壬不服气的在旁数落他。
“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我俩谁跟谁啊,对吧,澹台!”
穆恒厚脸皮的朝澹台梵音笑笑,后者目不转睛的关注仪器屏幕,没理他。
他们现在位于考古研究所,在王银林家中找到两块青铜部件后,四个人趁热打铁,迅速返回研究所进行文物的年代检测。
碰了一鼻子灰,却压根阻挡不住穆爷天生作妖的个性,跟秦壬斗了会儿嘴后,他开始在研究室里瞎转悠起来,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时发出些莫名的感叹,还跟玻璃罩里的检验了一半的化石聊了会儿天,笑的前仰后合的,自己跟自己玩的那叫一嗨。
秦壬瞧着自娱自乐的穆恒,真心觉得这哥哥病得不轻,不过他也倒是能理解他高兴的原因——袁青教授不在。
研究室的暖气开得太足,热得澹台梵音有点中暑的晕眩感,她皱眉按了按太阳穴,感觉有股恶心从胃里、从心口直往外涌。她低头轻轻的干呕了下,一抬起头,嘴里就被沈兆墨塞进了一颗酸酸甜甜的酸梅。
“你不是恶心吗?吃这个正好。”沈兆墨一边说,一边撕开第二包,等着她把嘴里的核吐出来后,便又给她塞了一颗,“我瞧着那个野兽形状的像个装饰,如果属于大禹九鼎的一部分,是哪个部分?”
嘴里的酸味让胃好受了许多,澹台梵音端着杯子含着酸梅喝了口水,瞬间感到像是喝了一口酸梅汤,“大禹九鼎长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山海经》中也仅仅是以几句话简单概括,这块青铜兽雕,或许是边缘上的一个装饰,或是鼎耳的装饰,又或是鼎腹的浮雕,比如湖南宁乡市炭河里遗址里挖掘出的人面方鼎,这座商代后期的鼎、鼎腹就用人面浮雕作为主体装饰,所雕刻的人面十分醒目,这青铜兽雕可能一样。不管怎么说,多一样文物总归是好的。”
沈兆墨凑近些观察着青铜兽雕,从尾巴和爪子上来看,似乎是某种猫科动物,可它耳朵却竖起来,嘴向微微突出,脖子下面的线条流畅,又跟狗很相似。细长的躯干成S形伸展,四只脚分别交叉成奔跑模样,腿部结实的肌肉也被雕刻的清晰无比。
古代人崇尚万物皆灵,大概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某种神兽吧。
这时,兽雕上方的仪器停止了响动,分析结束。
听到一头的动静,穆恒熟练的跟化石来了场依依不舍的道别,话说得要多不舍有多不舍,要多恶……咳咳……秦壬不愿继续听了,怕耳朵受伤,在一旁不住的摇头,心说这得在多少女孩身上练习过,才能练就如此不要脸的技能啊。
穆恒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手抵在桌上,没骨头的一靠,“半仙儿,怎么样了?说说呗,咱都知道什么了?”
沈兆墨习惯性的捋着她澹台梵音头发,温柔的目光把两位寂寞单身男青年都快酥化了,哦对了,这里差个题外话,由于穆恒长期胡说八道满嘴放炮的不着调个性,成功的把女朋友烦得跟他分道扬镳,于是他光荣的重返了单身狗的队伍。
“你只说能确定的就好,判断交给我们,不需要一口气说完,头不是还难受着吗?我们不急,你慢慢说。”
他的一句话落地,穆恒和秦壬相对一望,接着都以一种不知该说什么好的眼神看着他,沈兆墨正大光明的回看他们,内心与表情都无比坦然。
心疼自己家的女朋友,天经地义。
澹台梵音笑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凑在一块,戏看上去也没少多少。她手伸进沈兆墨衣兜,又捏出块酸梅,撕开包装放进嘴里,“一般,打造鼎需要的比例为六比一,即是铜约占85%,锡约占14%,年代越往后,含铜量越高。这两件虽为青铜,但实则表面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青铜之色,而是接近灰白色,甚至有些发黑,这就证明里面的锡的比重非常的大,而且还有别的元素,你们看看这张表。”她点点屏幕,上面显示出一串化学成分比率表,“除了铜之外,里面还检测出了锌、铅、一定量的磷、甚至还有银元素,证明了当时的提纯之术并不完善,更可能根本就没提纯,而直接将某些金属融了使用。”
“所以?”穆恒一歪头,试图从她一大堆冷门知识中听出点现在能用的信息。
“总而言之,初步判定两件青铜文物存在于公元前2070年到公元前1600年,也就是夏到商这段时期,但这只是经成分检测、还有根据两个青铜器表面的纹路判断的结果而已,如果发现了其他部分,时期往后延也是有可能的。”
穆恒打了个响指,“好嘞,齐活了,偷窃案可以结案了。”
秦壬不满:“恒哥,偷窃案了结有什么好高兴的,还有俩尸体躺在停尸房呢,杀他俩的人咱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少一个是一个,至少侯局能向上边交差,这老头要是再这么怒发冲冠下去,早晚得牺牲在办公室里,而且还得拉着我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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