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肩膀上担子很重,眼下大秦能否翻盘的压力全都落在他一人肩上,而面对的,却是大汉开国皇帝还有汉初三杰这些人。
多亏吕布历经风雨,对这些事情看的很淡,否则光是那种奇特心里也挺折磨人的,不过就算不影响,如今留给吕布翻盘的机会也不多,而眼下正是一个。
……
武关,守将看着匆匆回来的裨将,站起身来道:“如何?”
“回将军,宛城确已被那刘邦攻占,如今刘邦大军已至关外不足五十里。”裨将躬身道。
守将有些茫然的坐下来,不久前朝廷发来命令,说南阳失守,让他们死守武关,朝廷援兵不日便至,算是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不过当真正确定这消息的时候,守将还是有些茫然,宛城失陷代表着南阳已经失陷,这城还有守的必要么?
或者说这大秦还有希望吗?
尤其是如今大敌当前,后方咸阳又发生夺权之战,帝位更迭,也让人对大秦更没了信心。
“将军?”裨将看着怔怔出神的守将,轻唤道。
“何事?”守将回过神来,询问道。
“刘邦已经派来使者劝降,我等是战是降?”裨将询问道。
此前新任太尉传来消息,让他们警惕这边,果然应验了,不过现在是战是降是个问题,是听那吕布的死守待援?还是干脆投降算了,反正大秦现在这副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守将现在也正在为这个问题而迟疑,宛城都被攻破了,这武关能坚持多久,能否等到朝廷援军赶来?没人知道。
要不……就降了吧?
守将生出这个念头后就再也止不住,虽然吕布的出现为咸阳带来改变,但这份改变太迟了,人心已经散了,而且大势也已经失了,就算守住武关又能如何?
“降吧!”守将定了决心,开始跟裨将商议投降事宜。
“报~”
就在两人商议投降之际,却见一名城门官飞奔进来,躬身道:“将军,城外有援军使者过来。”
“这么快!?”守将和裨将闻言愕然起身,虽然之前朝廷说过要派援军的,但现在朝廷有多少兵马?怎会派这么快?
“来了多少人?”裨将追问道。
“只有一人!”
得到这个答案,守将和裨将齐齐松了口气,有些事情,生出念头只是一个结果,事实上在内心中早已偏向刘邦这边了,他们不认为能守住武关,或者说就算守住了武关又能如何?
“将军,不如将其赶走?”裨将看向守将道。
“不妥,刘邦大军未至,此刻若将对方赶走,岂非告知援军我等已经准备投降?”守将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道:“只有一人尔,让他进来,稳住此人,套出援军在何处,或可凭此再立一功!”
“将军英明!”裨将闻言目光一亮,当即便命城门官前去将城外的援军使者带来。
原本只是一个援军使者,倒也没觉得如何,但当真正看到来人时,守将和裨将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但见来人身长九尺,体态雄壮,顾盼间,自有一股威仪叫人望而生畏,皂袍布衣也遮不住对方那股神采。
这等人物,只是个寻常信使?
“这位将军如何称呼!?”信使进来后,守将下意识的起身询问道。
“吕布。”吕布看向这守将,淡然道。
“原来是吕将军……”守将的话突然顿住了,吕布……不就是那位新任太尉么?一脸诧异的看向吕布:“太尉?”
“正是。”吕布点点头,径直来到主位坐下,从怀中取出自己印信道:“此乃某之印信,以及调兵虎符,自此刻起,武关由我掌控,烦请将军将武关各级将官招来。”
守将神色阴晴不定,片刻后,点头道:“末将领命!”
说完,转身带着裨将离开。
吕布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另一边,守将带着裨将除了正堂之后,对视一眼后,招来那城门官道:“他真的只有一人?”
“正是。”城门官不解其意,点头道。
守将摆摆手,让对方先下去。
裨将低声道:“将军,现在如何是好?这刘将军的大军至少也需明日才能抵达,这吕布一来就是夺权,显然新不过我等。”
守将面色也是阴沉无比,吕布是不是信任他们这个有待商榷,但他来这里显然是为了守住武关的,对方是当朝太尉,又有印信在手,他要夺权,自己真没什么办法阻拦,除非直接反了,但这关中将士有多少会听命自己?
看守将犹豫,裨将沉声道:“将军,他只有一人!”
“何意?”守将回头看向他。
“末将是说……”裨将看了看四周道:“左右关中将士不知此人身份,将军待心腹将其围住,而后……”
说着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这……”守将有些迟疑。
“将军如今也只剩两个选择,放弃兵权,老老实实的在此人麾下听调,若不愿,便只能行险一搏,而且这武关毕竟是将军的地盘,他只有一人,将军不说,谁知他便是如今的太尉?”裨将见守将迟疑不决,催促道:“将军若不快做决断,末将这便去传唤众将了!”
“也罢!”守将回头看了一眼正堂的方向,默默地点点头道:“去调集人马,封锁此处,再调五十名心腹进来!”
吕布只有一人尔,怕什么?
“末将领命!”裨将闻言,答应一声,转身便去调集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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