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选择研究魔法的方向,也代表着我们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如果我们选择魔咒,那么我们更需要去经历生活中的一些感受,丰富自己的内心,这是适合‘旅行者’、‘野心家’、战士等等的一个道路。
如果我们选择占卜,最适合我们的地方是马戏团,游走在世界各个角落,见识不同的命运。
如果我们选择神奇动物,或者草药学家,除非我们拥有纽特那个独一无二、可以装下一整个世界的行李箱,否则我们注定会被绑在一个地方。
比如斯普劳特教授,她就不能离开她的温室太久。
比如海格,他也不能离开禁林太久。
在这方面,安东有着很深的感触。他前世的时候养过一盆‘阳光’,其实就是一棵葱,每天上下班浇水,哪怕吃方便面或者用电饭锅炖一锅猪蹄的时候顺手摘下一些,依然郁郁葱葱地快爆盆了。
直到……
他公司被安排出差两个星期。
回来后,‘阳光’消失了,干枯地躺在花盆里,仿佛在述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绝望。
还有一次,一个女同事要回家过年,将小猫寄养在他那里,每天都要喂水喂猫粮,还要定时处理猫砂。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才能清晰地体悟到古代先民们的生活,土地养育着他们,土地也牢牢将他们束缚。
除非真的遇到了天灾人祸,农民们是不可能离开那块土地的,辛辛苦苦种植,好不容易看着它们从地里破土而出,长得郁郁葱葱。出门远行一趟,回来田里的作物尽数死掉,那将会是何等的绝望。
所以安东不喜欢当草药学家或者神奇动物学家。
他渴望自由,不喜欢被束缚。
安东更关注魔咒方面的知识,以神奇动物和魔药的知识去触类旁通关于魔法的知识。
比如现在,他突然陷入了思考。
当时他没有明确自己的本心,没有明确自己是‘安东尼·韦斯莱’还是‘安东’,魔力无所依附,心思不定,极容易受到混淆咒的影响。
后来他利用‘汤姆残骸’破碎的魔力提升了‘一缕阳光’魔咒的威力,又利用魔法石的能力给自己制作了一个‘身躯’。
安东是他,安东尼也是他。
这才这地稳定下来,真的‘明心见性’。
这个思路,一样可以延伸到肥球身上。
它与如尼纹蛇的后代,并没有带着它的遗传特性。
这是不是也代表着肥球的不确定性呢,而这种不确定性是因为魔法影响,所以它的血脉才无法彻底定性下来?
而这种不确定性也塑造了它对于形态变化的天赋?
这是一个有意义的思考,安东一直在研究肥球身上的那个控制变形的‘开关’。
巫师世界也有这么一个开关。
复方汤剂。
安东想了想,看向海格和格拉普兰教师,“如果一只狗喝了复方汤剂变成兔子,和另外一只兔子生了一窝后代,那么这些后代是否会有狗的遗传,还是单纯就是纯种的兔子?”
海格正提着一只蒲绒绒扒拉着毛发观察,闻言愣了愣,“安东,复方汤剂不能给非人类使用。”
“比如,我是说比如。”
安东想了想,比划着手,“变形术呢,我用变形术将狗变成一只兔子,然后让它和另外一只兔子生下后代?”
“有趣的思考。”格拉普兰教师一手拿着烟斗在石头上敲了敲,哈哈一笑,“血脉是不受影响的,如果是麻瓜世界的兔子和狗,你再怎么变形,它们也是生不出后代的。如果是巫师世界带有魔力的兔子或者狗,它们将生出一窝奇形怪状的后代。”
哦豁~
这就有意思了。
哪怕变形也不影响血脉的传承吗。
这样的话,安东彻底搞清楚了一些事情,女巫部落的大白熊,并没有彻底变成一头熊,它只是被魔法控制着恒定大白熊的变形而已。
而肥球,没有给如尼纹蛇带来后代影响,绝对是因为它自身的血脉被彻底压制了,或者说被那个‘开关’给压制了。
安东想着自己的魔法研究,海格倒是惊喜地叫了出声。
“真是有趣的思路,变形术?”他喃喃着,“这绝对是杂交配种最好的办法了!”
“???”
安东疑惑地看着他,脑袋上挂满了问号。
“哈哈。”海格晃了一下手中的蒲绒绒,“如果你们把这些蒲绒绒都变形成兔子,那就很容易促使它们完成生命的结合,这比魔药或者强按着更轻松。”
强按着……
安东表情诡异,莫名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好的画面,连忙晃了晃脑袋将它们驱散。
“海格,你真是天才。”格拉普兰教师惊叹地看着海格。
这也行?她脸上清晰地写着这句话。
不过嘛,变形术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魔咒,要给小动物变形还算简单,要是本身魔法实力就很强悍的动物,那就很难了。
比如夜骐。
就很难把它变成一只兔子。
否则海格绝对有兴趣尝试看看夜骐和兔子会生出什么来。
比如原着中,他就曾经让人头狮身蝎尾兽这种强大的神奇动物和几乎可以算是跟小白兔同档次的火螃蟹杂交,培育出炸尾螺。
“……”
安东悄悄后退半步。
神奇动物学家,简直是古怪而可怕。
“安东,又有兔子生了一窝宝宝。”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很是无奈,“我们根本养不活这么多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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