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秋实,出生在龙城一座小县城的普通家庭里。
我小时候贪玩,没考上高中,我爸可能觉得我压根不是考学的料,于是就让我跟着我二叔学习算卦。
当时二叔在河北那边开了个算命的铺子,每年算命的收入有十几万,家里人大概是希望我能跟我二叔一样,靠算卦的手艺混口饭吃,于是从十六岁那年开始起,我就跟着我二叔去了河北,在他的算命铺子里一边打杂一边学习周易八卦,一晃就学了六年。
8月末,天气还是酷热难耐。我和平常一样坐在铺子里一边吹着风扇一边翻看着卦谱。忽然,铺门被推开了,小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小新全名刘忆新,是对门鱼馆老板的女儿,去年考上了大学。虽然她称不上绝色大美女,但相貌清秀、个子很高、身材苗条,在我认识的女生当中绝对算是女神级别的了。
她每年放假都会到鱼馆帮忙,我则总是找各种机会和她唠嗑,一起玩手游,隔三差五的还请她吃个饭什么的。我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了,甚至还跟她表白过两次,可是她对我的态度却始终暧昧不清,从没给过我正面的回应。
我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我并不傻,我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成为她的男朋友,甚至连做个备胎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我还是期望着哪天奇迹会发生,就算没有天长地久,曾经拥有一次也算不枉我的一片痴心。
现在小新满脸焦急地跑进店,我自然立刻站起身迎过去关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小新一边四下转头在屋子里找着一边问道:“秋叔今天出去了吗?”
“我二叔回东北老家了。”我道。
“啊?那要……要多长时间能回来啊?”小新焦急地问。
“估计还得十天吧。你是想找他算卦吗?”
小新犹豫了一下,然后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算!我二叔会的我现在都会!”我毛遂自荐道。
“但是……你二叔不是……他不是不让你给客人算卦吗?”
“你是朋友,不算客人!过来,先坐这。”说着,我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来到铺子的茶桌前,让她坐在沙发上……我二叔确实不允许我给客人算卦,但现在女神有难处,我自然要在她面前大显身手一番,也好提升一下好感度。
“你随便写一个字,不一定非要和你要算的事情有关,你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一个字就好。”我一边说一边将起卦用的纸笔递给了小新。
小新拿着笔,紧皱着眉头,似乎非常犹豫。过了好半天,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了一个“哲”字。
这个字一写完,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在写完字的时候明显在回避着我的目光,我不会读心术,但换成谁恐怕都能猜得出来,这个“哲”字肯定是某人名字中的一个字,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的。
尽管我的心里很是不爽,不过我还是按部就班地解卦道:“哲可以拆成‘折’和‘口’,比划分别是7和3。根据周易八卦和五行生克的关系,卦象是火生土,是上吉的卦面,无论算人还是算事,目前的情况都很顺利。不过算卦不是算过去,而是算未来,这一卦的变数是4,阳变阴,火变木,五行中讲木克土,这一变就成了凶卦。艮土寓山,震木寓雷,合寓就是山崩,所以你要算的这个人在未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另外,‘哲’字拆为‘折口’,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他的危险可能就是从嘴上来的。”
卦解好了,小新整个人也愣住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在白纸上画的卦图,显然我的卦是算对了。
过了好半天她总算是回过了神,然后紧张地望着我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破解啊?”
“破解的方法肯定是有的,不过算卦也不是万能的,最多也就是给出一些建议,具体能不能化解,那还得看造化。还有,一般算卦还是要当事人亲自来起卦才比较准,不知道你这是给谁算的?”我有些明知故问,但还是期望着她能给出一个“意外”的回答。
“其实……其实是……”小新一脸为难地结巴了几句,然后叹了一口气,坦白道:“我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个师哥,他叫宋哲。”
果然!
意外并没有出现,一切都跟我想的一样,而且好死不死的偏偏又叫这个倒霉名字,听着我就莫名火气。不过我也算是个有涵养的人,我并没有真的动怒,依旧耐着性子继续听小新往下说。
“暑假嘛,他有个朋友在湖城那边,就邀请他过去玩。他去了半个多月,一个星期前回来的。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他家里说他每天什么都不吃,就把自己闷在屋里,还总是自己咬自己,最后把胳膊上的肉都咬烂了,弄得满屋子都是血。”
“他说没说在湖城遇到什么事了?”
“没。”小新摇了摇头道:“他什么都不肯说,从回家到现在他连一个字都没说过。而且不只是他自己,就连他的家人也开始变得很奇怪,尤其是他母亲,脸色这几天越来越差,衣服也穿得很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中邪了,所以就寻思着求秋叔帮忙给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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