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被几辆车追,段车神并不畏惧,但重点是又像刚才一样,前面出现了一辆轿车,跟他作对似的故意挡他的路,跟着他变道。
就在段寒江准备直接挤过去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冲出来,将刚刚挡路的车直逼到车道的最里面。
他立即趁机将车开过去,同时他对着手机说道:“刚刚车里的是你?”
江沁岩并没有回答车里的是不是他,只是接着指挥,“再往前一个路口有三辆小学生出行的大巴,有交警护送,现在离红灯变化的时间还有30秒。”
段寒江听明白了江沁岩的意思,于是加快车速往前开去,而后面紧跟上来的车被刚才的黑色轿车挡在了后面。
他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没有看清车里的人是不是江沁岩,前方已经看到了路口的信号灯,他赶在绿灯的最后一秒穿过了路口。
这时果然出现了江沁岩所说的校车和护送的交警,从他右边的车道左转过来,正好隔开了后面追他的车。
这一次段寒江是真的甩掉了尾巴,他找了个只有街灯亮着的路边把车停下,发现江沁岩还没有挂电话,不自觉又想到了聂毅,如果电话那头换成聂毅,大概聂小同志也会一直不挂电话。
段寒江甩了甩头,抛开这莫名的想法,拿起电话,“江先生,你还好吗?”
“我应该不好吗?”江沁岩的声音气定神闲,完全不像被气急败坏的不法分子刚揍了一顿。
“你日行一善结束了,我是不是应该当面感谢你?”
段寒江的话刚说完,手机里的声音就变成了忙音,他正蹙着眉想骂脏话,突然一辆车从后面开上来,果然是刚才那辆替他拦路的车。
最后停到了他的车前,接着从车里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灯下,远看只比聂毅多了一副眼镜和年龄,缓缓地走到他的车边。
他盯着车外的人看了片刻,才打开车门,随手掏出烟盒夹出两根烟,然后靠车门站着,把烟朝江沁岩递过去,“江先生,抽烟吗?”
江沁岩没对段寒江奇异的时尚多着眼,只是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烟,然后抬头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早已经认识一般,十分自然地地回答,“我一般不抽。”
段寒江若无其事地把烟塞回一根回烟盒,然后嘴里叼起另外一根,边点烟边说道:“聂毅也是。”只是他看着在认真点烟,话只是随口一问,视线却直直地盯着江沁岩的脸。
江沁岩微微地扬了一下嘴角,笑意进了眼底,和他最开始和段寒江自我介绍一样诚恳地说道:“麻烦你一直照顾他了。”
“我照顾我家弟弟应该的。”段寒江轻吸了一口烟摘下来,“用不着你说麻烦。”
江沁岩仍然不受段寒江的挑衅,面不改色地回答:“段警官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段寒江直接把剩下的大半截烟在车上摁灭了,然后山匪一样靠着车,连语气也变得流氓上街似的地开口,“想说地挺多的,不过最想说的是正义总会在你头顶上盯着你,总有一天会跳下来抓住你的!”
“我等着。”江沁岩十分认真地对着段寒江,仿佛段寒江不是说的总有一天会抓到他,而是说的改天请他吃饭。
段寒江盯着江沁岩猛不迭地又想到了聂毅,浑身惊起了他的犯罪分子触觉,他盯了半晌,最终眼神松懈下来,山匪的气质也收起来,终于像了个警察,严肃地问道:“江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能不能解释下?”
“刚刚你看到的三辆巴士是一所特殊学校的校车,我是跟着一起带孩子们来这边的博物馆做活动的。”江沁岩配合地解释。
对这解释段寒江不置可否,江沁岩是不是去博物馆做活动不重要,他突然想起在从花那儿出来时跟着他的人,他问道:“在滩子岩跟我的是你的人?”
江沁岩微微地撇了下嘴角,没有回答。
段寒江从他的反应可以肯定就是了,但是江沁岩不可能知道他会去滩子岩,除非一开始就盯着他,而警察都没有发现他,江沁岩却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对江沁岩说道:“你在跟踪聂毅!”
“做为父亲,我关心他的安全有什么不对?”江沁岩回答得理所当然,对父亲这两个字没有丝毫的心虚。
段寒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对反驳他对于聂毅的自称,只是鄙弃地冷哼一声,思绪正回来,接着问:“你知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你觉得是什么人?”
“我觉得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吗?”
“说不准。”
“那我说你们蛇鼠一窝,你觉得对吗?”
江沁岩仍然保持着他的风度,微笑着回答,“我不是蛇也不是鼠。”
“那你是什么?”
“正好路过的,路人。”
段寒江的把他刚刚灭掉没找到地方扔的烟捏断了,他盯着江沁岩轻笑了一声,然后手伸到身后正准备拉开车门。
“段警官,你是不是在找赵安晋?”
江沁岩突然开口,段寒江开门的手倏地僵住,目光定在江沁岩脸上半晌,没有看出来江沁岩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是想坦白从宽,还是想借刀伐异?”
“我刚刚遇到段警官的时候,正好发现了赵安晋也在场而已,如果段警官要怀疑我,可以随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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