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给姐姐我面子啊!”
阎菲菲用凶凶的眼神瞪向了我,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包打开!今天姐姐要不给她一点儿颜色瞧瞧,她当真以为姐姐我是没脾气的呢!”
这娘们,居然说她没脾气,要她这都叫没脾气,恐怕这世上就找不出有脾气的人了。
“你需要什么啊?”我拉开拉链之后,指着包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问阎菲菲。
“符。”阎菲菲回了我一声,然后弯下腰从包里取了一道符出来。
“这是什么符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消煞符。”阎菲菲说。
“这符有什么用啊?”我很有些好奇地问。
“消煞逼鬼,只要这附近的煞气消了,藏着的那东西,自然就藏不住了。”
右手拿着消煞符的阎菲菲,将左手小指横过四指背与大指相勾,掐四指第三节,并用中指掐掌心横纹,二指四指伸直,结了一个伏邪印。
伏邪印刚一结好,她右手上拿着的那道消煞符便突然出现了好几个黑点。黑点一现,立马就有一丝一丝的黑烟,从那黑点上冒了出来。
燃起来了,消煞符燃起来了。
“还不出来吗?”在消煞符燃起来之后,阎菲菲冷冷地问了这么一句。
“嘻嘻……嘻嘻……”
有笑声,是文舒的笑声。她这笑声很特别,一听就能听出来。
“好久不见,你这笑声听上去还是那么瘆人!”我笑呵呵地说。
“之前你不是觉得好听吗?怎么这次变瘆人了?难不成是因为旁边这位在的缘故?”文舒这什么意思?一开口就在那儿挑拨起了我和阎菲菲的关系。
在听完她这鬼话之后,阎菲菲虽然没有说我什么,但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这次来找你,不是跟你扯犊子的,是有重要事情要问你。”我赶紧把话题扯回了正道上。
“什么重要事情?”文舒问我。
话都对了这么多句了,那文舒还没有现身。这女鬼,也不知道是躲到哪儿去了?
“你知道蛊蛇吗?”我试探着问道。
“什么蛊蛇?”文舒这是在给我装蒜吗?不过要先从女鬼嘴里套出话,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文舒不肯老实交代,我心里是早有准备的。
“白天的时候我们来过这里,放了一只被蛊毒毒死的死老鼠在你这桌上,怎么晚上一来,那死老鼠就不见了呢?”我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脏东西原来是你放的?”
文舒这是生气了吗?听她这语气,好像有点儿像是这样。
“哐当!”
文舒的话音刚一落下,立马便有一阵阴风吹了过来,让那原本是开着的院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把院门关了?你这什么意思啊?是想要关门打狗,不让我们出去吗?”我笑呵呵地问。
“扔脏东西在我这儿俩恶心我,还想出去?”文舒冷冷地接过了话,道:“今天不给你们两个一点儿颜色瞧瞧,当真以为我是好惹的!”
“我可没觉得过你是好惹的啊!这次来,真的只是想问你事儿,没有半点儿要让你为难的意思。”我赶紧解释了起来。
“嘻嘻……嘻嘻……”
文舒又笑了起来,这一次她的笑,听上去远比之前笑的那两声听着渗人。反正我在听了之后,身上顿时就冒出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你愿意笑我是没有意见的,但在笑的时候,你别笑得那么渗人好吗?”我一脸无语地说。
“呼呼……呼呼……”
那阴风怎么又起了,而且吹得还那么的大,呼啦呼啦的,直往我的身上灌。夏天还没过后去,本来穿短袖都有些闷热的,但这阴风一吹,我顿时就感觉自己,此时像是站在了寒冬腊月的风口里似的。
冷!真他妈的冷!冷得我直打哆嗦。阎菲菲那边的情况也跟我差不多,她穿的是一条连衣裙,短袖的那种。此时她已经冷得,用手抱住了胳膊。
“你这是要冷死我们吗?”我问文舒。
“要能冷死,自然是最好,倒省了后面的事儿了。”文舒回了我这么一句。
“别跟她废话了,过来!”阎菲菲喊我过去。
“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我问阎菲菲。
“既然好言好语说没用,咱们也别客气了。”阎菲菲拿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我,道:“把这符贴到那遗像上去。”
把符贴到遗像上,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心里很清楚,阎菲菲这绝对是要出招了啊!
其实从内心里来说,我是不想跟文舒势如水火的。但现在这情况,她都已经出手了,我和阎菲菲要不反击一下,那女鬼当真会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呢!
鬼这玩意儿,不能惯着。在该给其一点儿颜色瞧瞧的时候,是必须得给其一些颜色瞧瞧的。
我接过了阎菲菲递过来的符,赶紧便迈着步子,朝着屋里去了。
遗像挂得有些高,我得搭个东西才能够得着。
屋里没有别的家具,就只有一张桌子能用,也就是我们放死老鼠的那张。桌子放过死老鼠,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残留着的蛊毒?
在我正这么想的时候,阎菲菲跟进了屋。
“怎么了?”那娘们问我。
“够不着。”我顿了顿,道:“正准备搬桌子呢?但又怕这桌子上有残留的蛊毒。”
“放过死老鼠的桌子别碰,姐姐帮你。”阎菲菲说。
“你怎么帮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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