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某处,浴血、冷刃,几度灵魂,情仇一线!
白衣男子早已隐去了身影,蓝衣坐在大皇子身旁,手中的利刃已远远地抛在身后,他轻轻地抚摸着大皇子苍白的面孔,面孔渐渐冰凉,他触摸着,心底有一种自己无法面对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他不可以死!他不可以死!不可以、不可以!
他终于在大皇子的心血位置点了几下,护住了心脉,俯身抱起他走出这个昏暗不明的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蓝衣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多人呼唤声:
“王爷!王爷!”
他忍不住出声呼救:
“在这里!在这里!”
大批的官兵闻声寻过来,人们骇然的望着浑身是血的两人,原先的随从侍卫赶紧接过大皇子,小心翼翼地挪到马车上,火速赶回京城。
蓝衣终究放心不下,放弃离去的念头,跟随众人回到王府。
经过几个御医的撤夜抢救,大皇子在天亮时才脱离危险,沉沉的睡去。
相国之子和众臣都守候在厅外,尽管已经从随从那里听说了马惊之前的内容,却还是要蓝衣把事情经过从起始开始讲到末尾。
对于怎样遇到黑衣人、大皇子又是怎么受的伤等等,则让蓝衣讲了一遍又一遍,试图发现其中的破绽。
蓝衣隐去了大皇子飞身救他的那一幕,也不提过后几人被自己杀死的经过,只是表示遭遇不明袭,自己与大皇子竭尽全力突围而出时受伤。
相国之子沉吟不语,摆手让蓝衣退下了。
蓝衣又来到大皇子的房间探望,却见杏儿始终守在大皇子的床前,他早已顾不上找蓝衣的茬儿,呆坐一会后,匆匆打了一盆热水,坐下来用毛巾轻轻给大皇子擦洗干净双手、双脚。
一切结束后,又坐在床角眼都不眨的盯着大皇子熟睡的面孔发呆。
蓝衣让他去睡会,由自己守着,他反而催促蓝衣自去洗簌,又责怪说,血腥味对大皇子的呼吸不好。
无奈,蓝衣只得回到隔壁房间,打了一盆水冲洗一番后,仰躺在床上沉思:
不知先生和云生知晓自己的所为,会说什么?
迷迷糊糊中不觉沉睡过去,但神智始终是惊醒的,睡着没多久,忽听的大皇子门前众人的问安声整齐隆重,仔细一听,原来是大皇子的生母张贵妃来看望了。
蓝衣打开房门欲出去,却发现自己房门已被重兵把守:
相国之子果然看出了破绽!
想到这里他反而有一种即将解脱的轻松感。
......
......
人间,太子府邸,“喜事”临近,有人欢喜有人愁。
绣房内,颖郡主气恼的一脚踹倒个绣敦,嚷嚷道:
“怎么就能把我嫁给那个胆小鬼!父王太不把我的终身大事当回事了!
既然父王要我嫁,不能反抗,那我就自己想办法让他不敢娶。”
她冷静一下便开始在心里筹划。
平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时的只有抹抹眼泪,而她却有种不服输的狠劲。
她易暴的脾气很像她的大将军外公,但心思缜密却又随太子。
两天后,颖郡主就带着心腹丫鬟回了外公家,一番吩咐,惊的老管家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下。
“这可是要杀头的呀,郡主还请三思!”
颖郡主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当票出来,甩在老管家面前:
“据说这是令郎最近几年押在铺子里的东西,麻烦老管家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什么货色,怎么就能落在令郎的手中呢?”
老管家一张一张的翻看,面如死灰:
“这个畜生竟如此大胆!即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顿了一下,口气虚软,恳求道:
“还请郡主看在老奴为大将军家尽职50多年,从未休息过一日,而老奴年过半百才得这一独子的份上,饶小儿不死,老奴即刻卖掉宅子将这些府里的宝物赎回”
说着就跪下了。颖郡主赶紧将他扶起,安慰他道:
“老管家,东西呢也没丢,只不过在当铺押着呢,至于赎金嘛,老管家掂量一下,您有几个宅子够赎的呀?
况且,其中有几张单子明后就到期了,您就是凑到了银子,架不住店家给卖了,那您到哪赎去?
万一我娘亲回府,偏又想看这些瓶子,您到时岂不是又抓瞎了?”
老管家一头大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颖郡主拍拍他的肩,柔声劝解:
“您可以说是我打碎了,不就解了嘛,我娘亲顶多责骂我一下而已,您说呢?”
老管家用袖子擦擦额上的汗水,犹豫不决的看着颖郡主那张稚气的脸,心下捉摸:
小丫头为了不出嫁,竟然想出这么个损招,事情倘若败露,就不是卖个宅子能挡的过去的,不只那个不孝子的人头落地,弄不好自己全家都的被大将军祭了旗!
可是现在能看着自己儿子送死而不救吗?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个计划兴许能成,只是要找稳当妥贴之人来完成。
想到这,只得拱手无奈地道:
“且听郡主安排”
颖郡主直到此刻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
“附耳过来”。
......
......
话说内城守军总领张成之子张顺,近来觉得自己一直在走运:
先是在西郊守军骚乱中,躲在桌子底下躲过杀身之祸,尽管名声不太好听,但总算是活着呀。
况且自己的爷爷乃镇守边关的大都督,这些小人又能把自己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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