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家的夫君,夏公子有了抵触情绪。所以,我这几天都是臭着一张脸来来去去的。
“十七。”
我臭着脸站住脚,臭着脸哼一声:“么事?”
“过来吃花生。”他邀请我,我不睬他:“不爱吃花生!”
“我用蔗糖炒了炒,似乎更加香甜了。”他诱惑我。
我寒起臭脸,坚决不靠近他一尺距离以内:“讨厌吃甜东西!”
豆豆咯吱咯吱咬花生,我咽一口唾沫,悻悻的走出去。
我们两个最近弄得关系如此僵化是有原因的。
自从那日商定了要去找“沙漠之眼”,将我背上的地图描画下来是当务之急。我已知自己手臂上的是一条延伸的山脉,看那刺点便知此图画得极其精致,夏公子要将地图描下来,难免多费一点功夫。
某一日,我自己辛苦打了一大木桶的热水,将自己泡了个通红,看着手臂上的“山脉”显现清楚,我兴冲冲地跑到夏公子面前:“我活完血了,你可以描了!”
他淡淡扫我一眼:“怎么活的?”
“拿一桶热水啊。”这有何难?
他的眼皮半阖:“谁让你去泡热水的?”
“你不是说要活血才能显现清楚吗?”我笑道,“泡热水岂不是最方便?”我不明白他为何不快写准备笔墨,反而在这些细末枝节上与我折腾来折腾去。
他垂着眼睑哼了一声:“泡在热水中,皮肤都泡开了,我画出来都是走形的。”
我怒道:“我又不是干猪皮,一沾热水就发泡变形。”
他鼻子里嗤了嗤没多说什么,将我叫过去,问我:“洗得干净么?”
我傻乎乎道:“费那么多力打水,自然是极干净的。”我还替他准备笔墨,“你要开始画了么?”
“还有些准备事宜未曾完毕。”他指挥我趴在石桌上,“躺好。”
我一边剥袍子一边道:“不是画后背吗,这样躺正面朝上,你看什么?”身子一重,好讨厌啊!他已经压了上来……
他的头发一根根垂下来,将我脖子刺到发痒:“谁告诉你泡澡可以让地图显出来的?”他还质问我,我……我……我强咬牙关:“你快做正经事情!”石板又凉又硬,他的身体又热又烫,我就成了夹心干饼。
“这不是正经事情是什么?”他将我弄得面红耳赤,低声撩拨我:“只有这样,地图才能显得清楚准确?”
我诧异了:“难道……嗯……非要,非要……我与你做此事……才……才……啊!”他一把按住我的嘴,不让我乱叫乱动,下面的手指已经入了两根。他真刀未上,我已经涕泪直流了,被他摁住了嘴巴,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扭身体。
他指缝中我的声音一直在朝外溢……
他笑着隔着自己的手亲亲我的脸:“十七啊,要记得,地图唯一清晰的途径就是如此……”他的手指不知道按住了我哪里?我的头脑中白光片片,人跟轻了一般要飘起来……
据夏公子说,地图很难描绘,事后他在一张黄色羊皮上略为画了两三寸,就说我皮肤上的图形又褪了,没法画了,于是将我从石桌上拖起来,抱着我倒头睡觉去了。
我也被他折磨得只想睡觉,我在他怀里哼哼卿卿地想:这地图要画到猴年马月去?
痛定思痛,我感觉他话中有漏洞。
我认为,十一岁时“那个人”给我刺下地图,就算如今要看,多半也是将我扔进热水桶,她是女人,而且说不定是性情古怪的老处女,不见得喜欢看一场活春.宫吧?所以,夏公子所谓“唯一途径”,根本就是为了满足他的男人需求而已。
——真是的,我又不会拒绝他,何必如此欺骗我呢?我开始有了抵触情绪。
我的抵触情绪刚上来,他对我说:“喜欢热水是不是?”
我迅速点头:确实喜欢,扛水很累人,武功好也不能如此受折磨。
“我找到一个很不错的温泉,去试试看如何?”
“温泉?”我忘记了自己的抵触情绪,“什么模样的?风景好么?”
夏公子拿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这种枯山野水,有温泉就不错了。”
“去吧。”我找出自己的替换衣衫,他自己也裹个小包裹,明显想来个“鸳鸯员。我的嘴巴一嘟,谁怕谁?问题是……附近有温泉吗?在长云山我也享受过温泉,水质清澈如玉,空气明净滋华……
他把我带到一片盐碱地,不远处还有一座火山在吞云吐雾。
“景致很差呀。”我对着手指道,抵触情绪又开始悄悄抬头。
“总比自己提水烧水要轻松一些吧?”夏公子开始自己宽衣了。宽大的袍袖下,他的身体……我按住即将喷薄而出的鼻血:“你先下,我等一会儿下。”
我悄悄地躲在山石后煺去衣衫,夏公子已经在池水里向我挥手了,身边还飘了一个小木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我仍然披着一件小内搭,顺着石台下了水。
“哎呀——”我龇牙咧嘴地惨叫起来:好冷的水,简直一下子就浸入了寒冰。
“这是雪水化出来的冰泉,”夏公子护住手边的木盘,免得被我如同鸭子扑腾般扑翻,“你过来,这里水温正好。”
我冷得牙齿瑟瑟发抖,铁青着脸看他,他悠然倒着酒,看起来面色红润到可恶,大概那里真的挺舒服?我将信将疑游过去,果然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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