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不出来还挺会哄人的,是不是经常这么骗女孩子啊?”
把眼角的泪擦了擦,舒婉微笑着戏谑道。
陈磊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骗过女孩啊?”
“所以你是经常骗我这样的女人咯?”舒婉继续戏谑道。
陈磊道:“行了别闹了,我现在得想办法登上明天的飞机,而且还不能被他们发现。”
舒婉伸了个懒腰,笑道:“只要有钱,就有市场,放心吧,交给我吧。”
带有一丝疑惑的看着舒婉,舒婉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
天将白,东方破晓,苍白的阳光斜射在大地上,却没有给人以丝毫温暖。
由于是刚下完雨,所以地面很湿润,周围也很冰冷。
昨晚的雨着实不小,现在的马路上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水,下水道也拯救不了那汪洋的马路。
因为昨晚刘菲的事故,韩小薇的进度不得已放满了,而现在天亮了,韩小薇必须继续去调查了,她让人去看着刘菲,自己则去调查张宇家。
会想起来,神秘的包袱案最开始就是从张扬这里开始的,当初陈磊虽然调查过张扬家的情况,但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张扬在噩梦中看到的是谁。
姜伟看到了黄雯,吴燕看到了黄乐天,张恒看到了黄雯,这一切,都与黄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张扬也看到了黄家的人,那么……这个案子就与黄家铁定脱不了干系了。
韩小薇开车前往张宇家,临去前,还吩咐局子里的人看好那个包袱,因为这个包袱绝对还会消失的,神秘的花圈订了五个,现在已经送出去四个,所以,还有一个没送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要死。
沿途的风很冰凉,虽然韩小薇待在车里,但是光看到路上穿着羽绒服的行人,她就能感受到那股凉意。
当韩小薇到了张宇家的时候,张宇他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他们没想到韩小薇会突然造访,不由得有些紧张。
空气依旧很湿润,墙面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水珠,水珠不停地滑落,像是一颗颗眼泪。
天依旧有些阴沉,乌云依旧很密集,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一样。
在屋子里,张宇家打开了灯,三个人默默地坐着,而韩小薇则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虽然当初陈磊来调查过,但是我觉得他可能忽略了一些细节,所以我想要重新调查一下,希望不要介意。”韩小薇平静的说道。
黄萍和张宇点了点头,但是张宇的样子却很恐慌,他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让人很是不解。
虽然张宇怕生,但是这种状况明显是心中有鬼的表现。
韩小薇也发现了张宇的不对劲,不过她没有点破,只是默默地皱了皱眉,旋即,便开始询问关于张扬的事情。
“张扬临死前,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韩小薇开门见山的问道。
黄萍点了点头,下颚微收,样子很不情愿。
张扬有家暴情绪,这个韩小薇是有了解过的,所以对于黄萍的情绪韩小薇也没有深究。
韩小薇继续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过,他梦到了什么?”
黄萍双手抓着衣服,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愿意回忆当时的情况。
“唉……他说,他梦到了我要杀他,从那一天往后,他每晚都在外面喝酒喝到很晚,回来就对我们发酒疯,直到后来有一次,他跪在了我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哭诉,让我饶了他……”
“从那之后他就不喝酒了吗?”韩小薇追问道。
黄萍点了点头,道:“对,但是他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搞得我们一家人都睡不安宁,因为我儿子快要高考了,所以我因此和他吵了很多次,不过后来几次他都不敢反驳了。”
韩小薇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张宇,张宇立刻低下了头,只不过那一眼却让韩小薇看到了一点别的东西,张宇的眼神是有些胆怯且清澈的,但是刚刚的那一眼,韩小薇看到的却是一种饱经沧桑的浑浊。
“是错觉吗?”韩小薇喃喃了一句,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他还说过什么?”
黄萍吸了口气,脸上带着苦笑,皱纹在那一刻全部绽开了,让人看了很是心疼,黄萍五官端正,而且身材姣好,只可惜,即便是美丽如她,时间还是不会将其放过,岁月的刀痕在她的脸上横纵交错,岁月的痕迹难以抹去。
“能说什么呢?无非是向我赎罪,请求我的原谅罢了,但是那又如何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就算原谅他,他不还是死了吗?”
韩小薇收起纸笔,打算要离开,但是这时,她想到了一点让她很好奇的地方,于是,她又驻足询问黄萍。
“有件事我很好奇,既然张扬对你这么坏,当初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
黄萍显然怔了一下,她张嘴,但是欲言又止,她眼神有些闪烁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张宇,旋即摇了摇头。
“没什么,当初看走眼了吧。”黄萍苦笑着回答。
黄萍的回答虽然解决了韩小薇的疑惑,但是韩小薇却注意到了很重要的一点,黄萍心里还藏着什么,而且这件事,和张宇有关,只不过现在张宇在场,她难以启齿。
既然如此,那下次挑张宇不在家的时候再来拜访吧。韩小薇暗下决心,告了辞,不过临走前,她还是多看了张宇一眼。
这一晚的张宇,安静的有点可怕,甚至沉着的有点可怕,以前韩小薇和他对视的时候,他收回略带羞涩的慌慌张张的低下头,但是今晚,韩小薇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只是神色平淡的低了下头。
还有他的眼神,和以往大不相同,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今晚的张宇,心灵上似乎发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变化。
想着想着,韩小薇就回到了车上,无论如何,一定要挑个时间再来找一下黄萍,顺便,调查一下村委大楼,另外,与“刘德成案”有关的那几个人也一定要立刻找到,现在与那案子有关的活着的人,只剩下方正、夏鸿以及马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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