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沙彪和老吴顿时心中一喜,这便迅速谈妥了价格,由沙彪出价五千,买走这蜈蚣精的尸体。
不过,任我好说歹说,老吴却死活不肯收下我手里的这颗定风珠。我转念一想,他一个大山里的苗民,平日里就只知道牧羊,这“定风珠”在他手里,倒似乎的确没啥大用。而且,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卖掉这颗珠子。
于是我便将张哥拽到了一边,问道:“你有钱吗?方便的话,能不能先借我一点儿。”
张哥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二话没说,直接问道:“要多少?”
“呃……”
见他如此干脆,我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盘算许久,这才弱弱的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万行吗?”
“嗨……没问题!不过,我现在手里可没这么多,得去县里面取……”
“行!那就多谢了,等我有钱了,立马就还给你!”
一听张哥肯借钱给我,我也不由松了口气,这才对着老吴和沙彪说道:“这样吧,既然你不肯要珠子,那我出一万块,买下这珠子和蜈蚣。蜈蚣呢,就送给沙大哥了,这一万块钱就给老吴,你们觉得如何?”
“啊?”
老吴和沙彪下意识看了我一眼,随即异口同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
一说起钱,这老吴就两眼放光,可不像刚才对那珠子的态度。这倒也难怪,这大山里的人,心都比较实诚,他们那儿认得什么宝贝不宝贝的,还是钞票来的比较实在。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来还是我占你们便宜了……”
撇开那根“烧火棍”不说,单是这“定风珠”的价格就绝对不止一万。不过,因为我现在手里也没钱,所以也不可能出太高的价。
“不行,不行……”
没等老吴表态,沙彪已是径直摆了摆手:“你是客人,我哪儿好意思占你的光呀?这样吧,你出五千就够了,剩下的五千,还是由我自己来出!”
“不行,今天这事儿,你也是出了力的,这蜈蚣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我也径直摆了摆手,这才一脸的不容商量道:“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等明天一早,我就和张哥去县里边取钱,然后就给老吴送来!”
“这……”
一听自己可以拿到一万块钱,老吴明显有些心动了,没有说话,忍不住便将目光望向了沙彪。
看着老吴两眼放光的样子,沙彪忍不住便摇了摇头,随即便看向了我:“你确定?”
“当然!”
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事儿怎么算,都是我赚了,我当然很确定。
“行吧!”
沙彪看了看老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好意思道:“那就让兄弟你破费了……我这……”
“嗨!都是朋友,说这些……那就这么定了,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要不就先回寨子去?”
……
如此一番分配,倒也算是皆大欢喜,我得了两件对我修行大有裨益的宝贝;沙彪得了那蜈蚣精的尸体;而老吴也得了一万块钱,这也算得上是各取所需了。
唯独张哥有些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他没得到什么,而是在为我鸣不平。因为他觉得,我其实可以不花一分钱,就拿走这所有的东西……毕竟,从某种程度而言,所有人的性命都是被我救得。
对此,我也只是淡然一笑,只说,就当是买个心安吧。
我也确实只是为了买一个心安,无论是“定风珠”还是那根“烧火棍”,只要我不说,其实没人知道那就是宝贝。可我如果直接贪墨下来,我的良心上却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其中定风珠还好,那毕竟是我的“劳动所得”,可这烧火棍却是人老吴家的“私人财产”。
再者,老吴家也确实困难了些,家里又还有孩子要上学,就当是资助他儿子上学了吧。
当然,我之所以敢这么做,那是因为老张头在我筑基之后,以秘法暂时压制住了我体内的厄运。否则,我还真不敢这么慷慨,甚至说不定我都不敢过来帮忙,否则就我这天煞孤星,那绝对是越帮越忙。
这要换在以前,老吴若是敢收下我这一万块钱,指不定第二天房子就会被泥石流给冲跑了……
尽管蜈蚣精已死,但老吴却依然不敢在家里面住,于是便带着吴大妈跟我们一同回到了寨子。好在,寨子里还有他们家亲戚在,所以倒也不至于没有落脚的地方。
回寨子的路上,我还不由向老吴问起了这根棍子的来历。
老吴说,这棍子是他儿子出生那年在山里面捡回来的,之后便一直充当着家里的烧火棍。以前还没觉得,现在想想,这棍子倒还真有几分邪性,这都烧了十几年了,居然也没见缩短半分,反而是越烧越重。
刚刚才没说几句,老吴便眉飞色舞的给我讲起了他的儿子,说他儿子如何如何的聪明,成绩又是多么的优异,从小就是班里的第一名……
我却有些纳闷儿,为何今晚没有见到他的儿子,按理来说,这时间早应该放寒假了才对。
后来我才得知,他儿子名叫吴俊璇,今年才刚满12岁。目前在黔阳市读初中,所以一直住在亲戚家里,等过几天,他们老两口就打算去黔阳看他……
12岁?
原来是老蚌生珠,老来得子,难怪如此的稀奇宝贝!以他家里这样的条件,能够送孩子去上学就已经很难得了,就更别说是送到黔阳市去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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