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来自末日之后的某个雪后晴天。这一天, 在麦德斯第一大法庭门口,许多媒体代表早在临晨就聚集在此,力求占个好地儿, 照几张头版。
透过无数摄像器材的长枪大炮,许多不在预料之中的人也出现在了法庭之外。“老兵互助协会”“退役老兵俱乐部”“威廉家园”……许多人穿着旧军装, 带着老旧的看不出光泽的勋章, 安静的站着,在人群面前, 有两人举着一副巨大的条幅, 条幅上这样写着:
“无论你是谁, 你是威廉!我们觉得你是,你就是!”
“这是你干的?”螣柏下车之后,先是呆了一下,接着被媒体的闪光灯晃的眼睛发昏。他眯着眼睛低声问华莱士。
“要懂得民心,伯内特先生政治课第一节。他将这些字写得很大, 你记得的, 你那门课总是不及格,而我……”他笑了一下说:“我总是优。”
他们站在一起, 用沉默的态度着的微笑对待媒体轰炸一般的访问, 在进门那一刹,螣柏迅速说了句:“我记得这一门, 你总是抄我的功课。”
这对老友仿若回到了过去, 站在法庭的一个角落, 犹如损友一般的互相调侃。
有时候, 人总是在畏惧末日。畏惧死亡。其实,当死亡来临,或者当你畏惧的事情发生,那并没有什么可怕,也就是这样了,真的,你会这么想,尤其是,当你身临其境。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即使天降横财,也就不过如此了。你在此,为这个结果真实的努力过,结局如何……天知道……好吧,上天会安排好的……
邵江一走下车子,他的光头,还有上面滑稽的伤口胶布令媒体一愣,接着一拥而上。
“您好……请问您是《威廉回忆录》的作者?”
“您好……据说您资助了老兵互助协会?”
“您好……您是否在监狱里受到了虐待,我们看到您有伤!”
“您好,请说两句。”
“您好,能举起您的手看这边吗?”
法庭的法警将邵江一团团围住,废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这个人犯带入了一边的小法庭。
在经过螣柏与华莱士的时候,邵江一打量他们四周,很奇怪,今天他没看到老黑他们。
“一,螣柏说,如果你赢了,就推荐我进道德委员会,从此戒酒,戒烟,戒掉一切人类的行为。我答应了!”华莱士举起手,大声打招呼,他笑的很放松。
邵江一回了一笑,很快与他们擦肩。
今天,伯内特先生也来了,他站在法庭门口发表了一番演说,就如以往,伯内特先生的演说依旧精彩,获得了不少掌声,用这位先生的话来说,不管那个人有多么强劲,即便他身后有高山深海,只要在麦德斯犯下罪行,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当然作为陪审团成员,他会本着一位麦德斯公民的责任,公平对待。对于他被抽为陪审团成员,他也表示了意外,又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哦,别问我,这是一的意见,为此我可是大费周折,你知道,我当时觉得他疯了,多奇怪的要求。内南•伯内特夫妇都被抽为陪审团成员,要造成这种偶然,需要……呼……我花了不少的钱,股份,地产,以后那个混蛋出来,我要他还我……”华莱士唠叨着,扭头也是四下好奇的看:“老黑他们呢?”
螣柏摇头:“我叫人看着他们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华莱士撇嘴:“天知道,我出去打个电话,我眼皮跳。”
法庭外的休息室,依旧是烦乱的,这种烦乱却也有着它特殊的次序,好比,华莱士派走在左边,伯内特派走在右边,看热闹的走在中间。法庭只有五百个坐席,不是有着特殊的办法,实在是一票难得。
“我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怪,你去打听下,到底怎么了?”凯蒂习惯性的扭头命令本尼特•巴曼克说。
本尼特一动不动的那么坐着,他抬起眼,声音略高,带着一丝讥讽:“如果我没记错,女士?昨天,我们已经离婚了。”
凯蒂张张嘴巴,气愤的嘀咕了一句脏话后站起来,到一边安排人出去打听消息。
本尼特扭头对自己的弟弟夸张的说:“你说的没错,那女人真的不怎么样,你没听到吗?她说脏话,天呐,这就是伯内特家的家教?!”他探过头,亲昵一笑:“弟,虽然我醒悟的有些晚,你会原谅我的对吗?对吗?”
华莱士被自己哥哥这幅嬉皮笑脸,整的毫无办法,他点点头,本尼特立刻满足的坐回去,他很雀跃,看样子,脸上的兴奋已是遮盖不住。
“你给他东西了?”螣柏问华莱士。
“我放弃了继承权,接着我们相亲相爱。”
本尼特先生只安静的做了一小会便站起来四处游走,他在各大派系之间,大说特说邵江一的好话,他毫不遮盖自己的声音,讥讽伯内特家也是不惜余力。也许,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会令你无可奈何,就像本尼特这样的人。他是个小人,真正的小人,给他利益,他可以毫不客气的扭转枪头。他把现场搞得犹如自由市场,如果手里拿着一杯酒,他可以爬到法官的席位上唱国歌。
“你教的?”螣柏无奈的叹息,摸着额头低头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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