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然而,让他诧异的是,这一拳下去,面前的小子纹丝不动。反倒是有一股阴寒之气透入指尖,震得他手指发麻,浑身血气逆流,好不难受。
“爷爷,你干嘛啊,像他这种贼头贼脑的人,干嘛手下留情,哼。”美女见秦羿没事人儿一样,不免更气了。
“闹了半天,原来不是真气。”秦羿撇了撇嘴,索然无趣的摇头道。
他刚刚一看老头丹田气息运转,从运气到发力,行功路线,极其简单,并非地狱与仙界的修真行功法则。而且那气息极为薄弱,从运气到发力,在经脉中早已溃散、流失了大半。
像老头这种货色,在地狱甭说杀人,只怕连参军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沦为最下等的苦奴。
“真气?”老者有些迷茫了,他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也算一号人物,见多识广,听说过内力、道气,但真气却还是头一次听到,去也不知是何门何派的绝学。
“说了你也不明白,我还是说说你的病吧。”秦羿直接无视了老头那困惑的眼神。
“你这人脸皮真厚,把自己当什么人呢,知道我爷爷是谁吗?”美女不高兴了,甭说是个毛头小子,就是高官见了老爷子,也不敢如此放肆。
“不想听就算了。”秦羿冷漠道。他并非闲的无聊之人,眼下除了家人、小栀与修炼,其他的人和事,对他来说没什么任何意义。
老头或许很牛逼,但再牛逼,再有威望,在纵横地狱的诸侯面前,那也是弹指可灭的蝼蚁。
“月月,且听这位小友说说。”老者暗自揉了揉发麻的指尖,知道秦羿绝非常人,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羿绕着他走了一圈,瞳孔中闪过一丝猩红的血芒道:“你年轻时候要么当过兵,要么就是个土匪!”
“你!”唐骁月快要疯了,这家伙真是太可恨,他知道爷爷到底是谁吗,敢这么乱说话。
“小友,请接着说。”老者倒是来了些兴趣,抚摸着孙女的头发,示意她安静,听秦羿说完。
“你身上至少有数百道伤疤,勉强算号人物。但随着年老力衰,风寒入侵,老伤多有病痛。别指望你体内那股浑浊之气能保住你,这东西只能增加气力,增强你的体魄,却无法抵抗病气、邪气。”
“你病的最厉害的应该是右臂,肩胛骨位置被硬物刺穿过,不是子弹,就是强弓。由于骨髓再生减弱,体气、血气一衰,你周身骨痛厉害。严重的时候,举箸提笔,只怕也是困难。”
秦羿根据眼所望,一应道来。
老者心中大骇,这年轻人说的一字不差。
他乃是九帮十八会的龙头老大,在整个江东,甚至华夏地下都是首屈一指的大佬。年轻时候,闯荡江湖,打打杀杀打下了如今的江山。
然而近年来,随着身体老化严重,他才不得不金盆洗手,请了著名的风水大师,建造了这座静养的雅宅,颐养天年。
像他这种地位的人,伤病那就是机密,随意泄露,对整个江东省地下世界都会有巨大的影响。
是以,除了他的儿子与得力之人,就连孙女唐骁月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不知小友出自何方道门,真是高人啊,老夫唐山河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老者微微拱手道,从秦羿神奇的望人之术来看,他应该是修道的人,拥有某些阴阳玄法。
“爷爷,你!”唐骁月惊呆了,在江东能当老爷子这一敬的只怕屈指可数了,她更惊诧的是,向来健朗的爷爷,早已经是老病缠身。
“唐山河?好熟悉的名字。”这个名字却是极其耳熟,只是秦羿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
“道门高手?”
他只知道燕家有古武高手,但道门高手却并未亲眼见过。毕竟上一世他只是个普通人,若非与燕家结仇,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些修炼之人。
“我没有师门,算是自修吧,没什么事,我走了。”秦羿当然不能透露炼狱的事,说了这些人也不会懂的。
唐山河没有多问,像这般天才俊杰,师门必定是了不得的名宗大家,不愿透露,也在情理之中。
“小友且慢,既然能说出老夫的病情,可有医治之法。”唐山河再次拱手问道。
这些年他不知服食了多少名贵药材,请了无数海内外名医,都是治标不治本,也许能在少年这觅得一线机会犹未可知。
对秦羿而言,指点他几句,已是极为难得,看惯生死的他,哪会在意一个寻常人的性命。
刚要拒绝,他的目光落到了对面宫楼前的那片花圃里,竟然有一株绽放着强烈灰白色灵气的寒阴草。
人间的灵气极其微弱,寒阴草在地狱来说遍地都是,但人间灵气稀薄,能生此一株,极为不易。
“好说,但我有个条件。”秦羿托着下巴,傲然道。
“老夫也算有点家底,但凡能能做到的,先生尽管开口。”唐山河一听有希望,老心甚慰,竟以先生相称。
“好说,那片花圃让给我。”秦羿开门见山道。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就算老头不给,他也会强行夺走寒阴草。
再说了,以这些凡夫俗子的眼光,寒阴草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株跟干枯的狗尾巴草罢了。
唐山河哈哈一笑,豪气道:“好,这片花圃我送给先生了,还希望先生不要食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