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当年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她那么疼我,又明知道我血液里遗传了金蚕蛊的因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化解的办法?
不,外婆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即便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但是她在蛊毒发作之前一段时间,是有预料到结局的,完全来得及告诉我。
之所以没有亲口对我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应该是有两手准备,第一手准备就是跟哥哥结冥婚,这样我就不会主动再去谈恋爱破身;第二手准备可能就是将化解金蚕蛊危机的方法,留在了什么地方,而这个地方是我能触及的到的,所以她不用跟我说也没关系,反而告诉我之后,会引起我的恐慌。
似乎,还会有第三种可能,我与外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在潜移默化中,她养成了我的什么生活习惯,这种生活习惯就可以抑制金蚕蛊的蛊毒。
我觉得第二、第三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按照这两点,我继续思索,外婆去世之后,她留给我了什么?
羊皮卷、哥哥的牌位,这两者都至关重要,想到羊皮卷上那些我不认识的字符,再联系吴锦言之前在饭桌上的话,我忽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吴锦言说,金蚕蛊来自于幽冥之界,如果外婆留给我的羊皮卷是关于金蚕蛊的,那么,那些字符是不是就是幽冥之界所用的字符?
难怪看起来像鬼画符呢。
黑衣男人和草九姑出现,不都是为了羊皮卷吗?他们都是顶尖的蛊师,如此重视的东西,应该就是跟蛊王有关吧?
我当时心里面扑通扑通乱跳,一时间感觉各种信息往自己脑子里面塞,脑神经都要被堵塞了,做了两个深呼吸,等到自己平静下来便拿了一张纸过来写写画画。
现在形势很明了了,有人想要得到蛊王复兴五毒教,五毒教的五个传人如今也已经弄清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金蚕蛊给凝聚出来。
五毒教的五个传人应该就是凝聚金蚕蛊遗传基因的关键,而我是重中之重。
那哥哥的牌位又是怎么回事?
墨白为什么又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我只能分析到这里,再往下的事情,牵扯到蛊术专业领域,我蛊术不精,肯定分析不出来个子丑寅卯的。
专业蛊师,吴家有啊。
吴锦言那么忙,我肯定不会去叨扰他的,我一下子将视线转向了吴永康,这个家伙既然是蜈蚣蛊的传人,就应该跟我一起并肩作战,说什么我也得把他拉下水。
虽然之前我们相处的并不愉快,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主动去敲了吴永康的门。
他的房间在围屋一楼的背阴面,大白天的都关着门,我心里明白,这是为了养蛊特意挑的方位。
吴永康开门看见我,依然没有好脸色:“你来找我要干嘛?”
“跟你商量一些事情。”我说着,伸手推他,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连退两步,我趁机挤了进去。
从外面看不出来,一进来就发现这房间很大,被隔成了很多个隔间,屋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至少五六度,凉丝丝的,卧房在里面,门虚掩着,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商量什么?就在这儿说。”他看我往他卧室看,立刻挡住了我的视线,指了指一边的凳子说道。
窥探人家卧室的确很不礼貌,我便收回了视线,坐在了凳子上。
吴永康虽然不待见我,但也没到直接撵人的地步,我坐下来之后,指了指那些小隔间:“你养了不少蛊虫?”
“研究用的,相当于你们在学校用的实验室罢了。”他又问我,“你就是纯粹来参观的?”
“当然不是。”我笑了笑,“我是来跟你做朋友的。”
“我不需要朋友。”他立刻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很忙,没别的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要是不了解他这个人的脾性,这会子我还真没脸待在这儿,不过我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就不以为意了。
我伸手在茶水里面蘸了蘸,然后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字符,点着桌子问吴永康:“你认识这个字吗?”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你怎么会写这种字?”
“我会的多着呢,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交个朋友,深入探讨一下?”我挑了挑眉头,蛊惑道。
他切了一声:“爱说不说,你以为我真稀罕知道?”
“那没办法了,看来咱们总归不是一路人,分享不得什么秘密。”我说着冲他摆摆手,站起来就往外走。
吴永康并没有追上来,我也没再回头。
羊皮卷上的字符是我的底牌,我已经向他透露了信息,他却不为所动,那我也不敢再说太多。
我刚回房间没多久,吴永康就找了过来,站在门口有些别扭,我好笑的看着他:“你有话跟我说吗?”
他走进来,坐在一边,冷着脸说道:“我来跟你做个交易。”
“你说。”
“我可以教你认那些字,也可以跟你合作,但是,你不可以认我妈做干妈,你答不答应?”
吴永康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到自信,他心里明白这些字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所以笃定我会答应他。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笑道:“首先,不是我主动要认干妈;其次,认识这些字的人,不止你一个,你认为我开口,还能没人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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