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册子,我激动不已,吴永康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那就说明是特别信任我了,我刚才那番话他真的听进心里去了。
只是,现在有了这小册子,羊皮卷却又不在我的手中,我能够记住一些简单的字符,更多的我根本记不住,更别说那些字符连在一起的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柳川南闭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羊皮卷在他那里,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到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没事的时候多记这小册子上的字符,希望之后拿回羊皮卷的时候,能认个大差不离的。
第二天吴巧云果真带着我和吴优去购物,疯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吴巧云便跟我说,认我做干女儿的宴会,定在一个星期之后。
我没有异议,他们怎么安排怎么好,我心里明白,明面上到那天我是主角,但是事实上,吴永康才是,所以我并不在意。
我心里记挂着姬贝贝,便跟吴巧云说我想先回学校去上学,等到宴会前一天再过来,吴巧云说了一些关心的话,也没太限制我。
吴优要跟着我去滇南,被吴巧云好说歹说给留下了,吴优说我一个人回去,怕不安全,吴巧云说没关系,不会出事的。
一听这话,我心里面也跟着安定下来,吴巧云一定是做了什么部署,没有向外声张,想想也是,一个星期后的宴会我总得出席,吴家的请帖都已经往外发了,到时候要再见不到我的人,他们难道要唱空城计吗?
离开这么些天再回到滇南,恍如隔世。
我没回学校,因为这个时候姬贝贝还没回来。
富贵花园的公寓里冷冷清清的,我先去给哥哥的牌位上了香,嘀嘀咕咕的跟它说了一会话,然后简单的做了清洁打扫工作,之后坐在沙发上给姬贝贝打电话。
姬贝贝说她在忙,因为明天下午就要动身回来了,许多资料需要整理,也没说两句话便挂了。
我茫然的看着手机,总觉得我们俩之间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裂痕,她在有意的疏远我。
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放下手机,我又想起了养在墨白血液里面的螳螂蛊,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还活着。
螳螂这种虫子,特别残忍,母螳螂为了生宝宝,会吃掉自己的爱人补充营养,所以在蛊术界,不少人养螳螂蛊的时候都是养一对的,一公一母,同时下蛊,养成情蛊的占多数。
而我这一只似乎是母螳螂,我离开的时候,它正趴在血液中不停的成长,如今那一管血已经被吸的一滴不剩,母螳螂通体透红,趴在那边一动不动,肚子圆滚滚的,还没完全消化掉。
我没管它,所幸这一个星期我都留在滇南,等它消化了再给它喂新的血液。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我养这只螳螂蛊的目的,连我自己也都摸不清楚,不知道是怕金巧巧忽然又跟我要还是冥冥中总觉得以后还能用到这东西。
反正就是养着吧。
爬进被窝的时候,莫名的就开始想念柳川南了,他毫无预兆的闯进我的生活,如今却又以这样的状态离开了我,打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承认,我在这段感情中沉沦的很快,快到我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我明白,我是真的爱这个人。
正如吴优描述她父母的爱情一般,我只有很努力很努力,才有可能与柳川南爬到同一个高度,与他并肩一生。
我抱着枕头在想,我愿意为之努力吗?
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不管我为了谁而努力,不管我愿不愿意,都有人马不停蹄的逼着我往上吧?
柳川南,或许,我可以再勇敢的试一次,试着强大起来,试着再与你肩并肩。
……
第二天一早去学校的时候,发现我的课程完全跟不上了,想补都有些困难,毕竟我缺席那么多节实验课,每一节实验课所需的器材都是需要提前申请,配备到位的,不可能为了给我一个人补课而大动干戈。
忽然就觉得,或许从一开始我选择考医学院而不是跟外婆学蛊术,就是我最大的选择错误。
好不容易熬完了当天的课程,一看时间,已经是傍晚四点多了,给姬贝贝发了个信息:通宵等你。
那边很快就回了一句:早点睡,明天早上见。
收起手机,本想回宿舍去借同学的笔记本再好好补补课,但是转念一想,真是多此一举,以后我旷课的时间估计多着呢。
真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自己去超市买了不少菜,都是姬贝贝喜欢吃的,没能看住墨白,让她独自跟墨白在京都相处,真是为难她了。
到目前为止,她似乎一切都还好,我不知道这些天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只能祈祷墨白什么都没做。
姬贝贝他们是傍晚五点多上的大巴车,开得快的话,后半夜能回来,我便自己洗漱,定时到夜里十一点,想着那时候起来做菜做饭,忙的差不多了正好打电话给姬贝贝。
可是一躺下去,我便隐隐约约的总觉得有个人坐在我的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我的头发,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小时候哥哥哄我睡觉一般。
这种感觉,之前在蛟龙坡的时候,我经历过一次,当时没在意,如今第二次出现这种感觉,即使没有完全醒过来,我都知道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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