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我心绪不宁的,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所以并不能完全确认,那个人是不是墨白,但真的很像。
我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看,那数字最终停在了3楼,没有再走去别的楼层,这就说明刚才进去的两个人都是在3楼下了。
3楼,特色中医科就在3楼。
我伸手按了下行键,电梯重新回转下来,我去了妇科那一层,刚好赶上徐有卿查房,便跟在后面一起去了。
一整圈下来,小腿肚子有点发硬,毕竟晚上没怎么睡好,精气神不行。
徐有卿没有去ICU,我有些奇怪,毕竟昨天那个女病人是她亲自开的刀,情况危急,今早查房怎么能不过去?
但是徐有卿太忙了,脚不沾地的那种,我今天被安排在护士站帮忙配药,一直忙到了十点左右才停下来。
然后我跟旁边的小护士便搭着话聊天,有意无意的便提到了昨天那个女病人。
“哦,你还不知道啊,昨天夜里那病人就被送到特色中医科那边去了。”小护士忙着填住院报告,随口说道,“殷主任回来了,这种疑难杂症肯定是交给他处理了,这就是个定时炸弹,放在我们科室也难伺候,烫手山芋有人接还不好?”
“殷主任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天我听徐医生还说得再过两三天呢。”我脑海里闪现过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心里面莫名的有些不安。
“昨天傍晚啊,那个时候你已经回家去了。”小护士答道。
昨天傍晚就回来了,那今早我看到跟墨白一起进电梯的那个中年男人,难道真的是殷旭华?
“对了,咱们殷主任这次是去哪出诊的啊?我还没跟着出诊过呢,听说很艰苦。”我继续试探着问道。
“下乡出诊不是什么人都能轮到名额的,我来医院三年了,也没轮的上,不过去过的人,每次回来都得瘦一圈,之后都能得到或大或小的提拔。”小护士言语之间有些酸酸的,明显也是想去,“殷主任这次好像走的不太远,去了一个星期不到吧?也不是下乡,好像是专门有人请过去的,啊呀,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领导的事情别瞎琢磨。”
小护士又忙着去给病人换水去了,我一个人待在护士站,有人来询问我就帮着答一句,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我都很闲。
中午我刚在食堂吃完饭,电话就响了,是吴永康打来的,我皱了皱眉头,接了起来:“喂,你找我有事?”
“你在干嘛?”他问道。
我有些不耐烦:“吃饭啊,这个点还能干嘛?”
“别吃了,我在一楼骨科呢,你下来一下。”他说着,抽了一口冷气,吓了我一跳。
我赶紧往门诊那边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去骨科干什么?”
“受伤了,你过来就知道了。”他语气闷闷的,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这个点坐诊的医生并不多,骨科门诊值班医生正在给吴永康开药,吴永康坐在一边,鼻青脸肿的,一只膀子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狼狈。
我看他这样子,莫名觉得好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掉阴沟里了?”
“白小茶,你过分不?”吴永康拧着眉头冲我喊,“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好好好,我不笑,那你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搞的吗?跟谁打架了?”我忍着笑问道。
一提起这个,他就气得牙痒痒:“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刚出了小区门口,遇到一个傻子,我已经让着他绕道走了,他还是扑了上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你说我总不能对一个傻子下死手吧,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一个傻子打的?你说笑吧?”我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我哪知道,小区门卫说那傻子经常在周围转悠,脑子不好使,以前也打过人。”吴永康直咬牙,“我刚出小区门口,他就伸手跟我要五块钱,我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身上穿着虽然旧,但也干净,就想着这么大个人游手好闲的还好意思出来乞讨,便说没有,然后就遭了一顿毒打,你说现在男孩子走在路上,也这么危险了吗?”
我差点没笑背过气去,医生也跟着笑,然后将就诊卡交给我:“带他去拍个片子,确定没有骨折,然后抓了药回去养着就行。”
“哦,谢谢医生。”我说着,伸手去扶吴永康,“你也真是可笑,打不过还不会跑?”
“谁说我打不过?我就是不想跟个傻子计较罢了。”他说着,又郁闷道,“不过也是奇了怪了,我总觉得那傻子出手不像是乱打的样子,他有章法,先把我锁死,然后动手,却也没有打到要害,尽往我脸上招呼,我这十天半个月估计也没法出门了。”
“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段。”我打趣道,但是随即我却又觉得不对劲。
是啊,一个傻子,能知道怎么出招先将人锁死?
我带着吴永康去拍片子,结果出来并没有大碍,只是肌肉拉伤,需要静养,然后去拿了药,我说送他回家,他说不用了,上班要紧,他还死不了,只是一脸的丧气。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吴巧云拨了个电话,其实这事没必要告诉吴家那边,休息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但是一来,吴永康从小在吴家被捧着长大,连做饭都不会,被打成这样,浑身酸痛的,我真怕他饿死,再者,我是希望吴巧云心疼他,能把他带回围屋修养一段时间,这样避免他和柳川南正面冲突,我也能清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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