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舜市东郊尽头的六塘村笼罩在鲜有的夜雾之中,刚刚天空中还飘洒着的绵绵细雨,在不知不觉中踪迹全无,转而下起了算得上十几年难得一见、宛如被一口蒸锅罩上似的厚重的雾。村头附近盛开的正美艳的桃花湮没于灰白色的雾霭之中,消失了身影。
吕翔飞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田间小路,这是他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由于他们这个村子离人多的县城有一定的距离,因此一过了晚上九点便四下无人、黑灯瞎火,能听见的仅仅是田间青蛙、昆虫之类的动物的叫声。
厂里临时加班,吕翔飞是车间安全组一组的组长,身兼要职。他是个老实人,领导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所以当领导开玩笑似的让他检查三遍再回家时,他就傻头傻脑的真的围着偌大的场子来回转了三圈,人都笑他傻。
眼看快到晚上十点了。
夜晚的小路一片寂静,连邻居家电视的声音都没有。吕翔飞骑得不快,那双老寒腿就像没上油的铁链,每转动一下都会摩擦的生疼。他费力的踩着脚蹬子,心想明天最好找书记商量商量给这条小路按个路灯,平常他借助车头装的小灯才勉强看得清道路,但在这浓雾之中,打探照灯都不一定够,更别提他的这星光点点似的光亮了。
这时,他听到自浓雾之中传来“叮叮叮”的铃铛声,似乎有人在唤他家的鸡回窝,那铃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似乎是冲着他的方向跑过来。
到底是什么声音?吕翔飞好奇的探头去看,铃声一下停一下响的,听起来像是这东西跑跑停停。
突然,一道白影跳到他面前,浑身被雾气打造的烟雾缭绕,仿佛是从天而降。吕翔飞先是吓了一跳,刹车捏闸时发出刺耳的噪音,定睛一看后,他发现是一只脖子上戴着铃铛的白猫,那是只好大的猫,他从未在村子里见过体型如此巨大的猫,那感觉就好像……好像……快要成精了。
车头上的小车灯照亮猫的脸,隐约之间,吕翔飞看到那只猫、它的那双眼睛好像整个都是血红色。
白猫在他脚下转了两圈,鼻子嗅了嗅吕翔飞的脚还有自行车轮子,接着身体舒展纵身一跃,背影立刻融入雾中,消失不见了。
吕翔飞原本打算追过去看看,转念一想时间太晚了,于是放弃了,他忍着双腿带来的疼痛重新蹬起车子,继续往家赶。
等骑到有路灯的时候,雾也消散了不少,想起刚才看到的白色大猫,吕翔飞甚至怀疑是不正常的天气使他产生了幻觉。
他家附近有个受当地人喜欢的小吃店,平常开门到很晚,村里许多年轻人常来这里买夜宵。吕飞翔也打算时髦一回,给在家的妻子和需要补脑的女儿捎点好吃的。现在村里的生活跟他年轻时候相比那是天壤之别,不大的街边开了好几家铺子,卖着各种各样在大城市受欢迎的商品,在等炸鸡的时候,吕飞翔斜眼看了看旁边的烟酒铺,对着一排啤酒垂涎欲滴。
拿上炸的香脆可口的鸡肉,吕飞翔高高兴兴的骑车回家,关于那只猫,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反正没有记它的必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刚才那只大白猫在吕飞翔走后,悄无声息的从雾中探出身子,一直跟在吕飞翔的身后。
一个星期后,吕飞翔的妻子和女儿被杀了。
四月二十日,六塘村村民吕飞翔的妻子卓新、女儿吕萍萍的尸体被前来串门的邻居发现。两名死者脖子被切断,死亡时间为下午2点到4点之间,伤口不整齐,像是使用了锯子之类的带齿凶器。两名死者无外伤,屋内无打斗痕迹,值钱的东西均在,因此柳塘镇公安局负责此案的阮警官判定凶手应是母女二人的熟人。
经邻居讲述,卓新和丈夫吕翔飞的关系还算过得去,小吵小闹虽然挺多,却都是些柴米油盐之类的琐事,并没有真正红过脸。阮警官调查了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到卓新的弟弟卓雷的身上。卓雷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还经常给他姐找麻烦,想方设法向她要钱,有次被逼急了后,他就扬言要杀了卓新母女。
审问时,卓雷坚称自己是无辜的,只为了图口舌之快,并无有杀人之心。之后,阮警官带人搜查他家,找到了一把染血的锯子,DNA鉴定证实属于卓新母女二人,卓雷叫喊无辜,怎奈证据确凿。当天,卓雷被正式批捕,六塘村母女谋杀案也就宣告终结。
凄惨的谋杀案随着花开花谢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平静的小村继续它往日的生活。而那栋出事的小屋被当作凶宅遭村里人避讳,因为在吕翔飞搬出后没多久后,在夜晚,很多路过这里的村民都会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还有一声毛骨悚然的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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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重案组是专门负责大案要案,而广大的罪犯朋友们大部分有贼心没贼胆,只敢做些小偷小摸,因此,众人度过了段难得的悠闲时光。
明天正好就是周末,各种私人活动早就安排妥当,特别是那些常常牺牲小家为大家的已婚同志们,都等着在假期内好好表现以抚慰各位小祖宗们逐日见涨的不满。周延就在其中,由于爸爸神出鬼没,总是抓不着,见一面比见到活着的米老鼠唐老鸭的几率都低,这成功的惹怒了年仅4岁的小女儿,导致她现在每次见爸爸,都用后脑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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